第(2/3)页 可能太热闹,马车上归云宗的其他人自然也走了下来。 每一个人都发现了自己居然有礼物,有点惊喜。 只有师太有些防备之心,但稍一运灵识一扫,却没发现任何问题,可...故人,怎么不记得是谁了呢? 归云宗最小的师妹年纪太小,收到礼物眼睛亮晶晶的就要打开。 大师姐刚要训斥她这样做不礼貌,却听那送礼的小丫头道:“无妨师姐,你们拆开看吧,都是我主人精心准备的,我就先走了。” 说完也不理会归云宗的人问她和她家主人姓氏名谁,就汇入了北城门被就车水马龙的人潮中。 而这边,小师妹的眼睛亮了:“是我最喜欢的翡翠钗子,这个成色也是我最...” 不待她把话说完,她的三师姐也十分精细和意外:“雪花绸~!” 听着外面一阵阵惊呼,声音里有意外之喜的开心与激动,车厢内的师太毕竟也是女人,按耐不住的打开了眼前的盒子。 入眸的是一把如意,通体洁白,晶莹剔透,手柄部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,细节处处理得十分精致。 她惊讶,不明白为何送礼的人知道她最喜欢白如意。 只是刚一触手,本想掂量一下,却发现了里面还有一张纸条。 她打开一看,上面只有一行字: 【人生在世只如我意天经地义,但若不让不行不准他人如意则过犹不及】 师太起初没看懂,但听着外面徒儿们的雀跃交谈,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收下的礼物多合心意,之前却去寻不得,就想到这纸条的意思,莫不是在说自己的各种规矩,只顾自己如意,却不顾徒儿们的心意? 她立刻掀开车帘再去看去,却又哪里寻那送礼的丫头.. …… 丫头自然是小婵。 虽然不明白小姐要自己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。 但自幼跟在魏浣初身边,她早已经习惯小姐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,也不让你问是什么原因的事情。 比如,最近她就一直在睡大觉,睡的没完没了,睡的昏天暗地。 所以今儿小姐好不容易动弹了,她很高兴。 她本以为魏浣初做完这件事应该就好了,谁成想回到城头找到她,她还是之前那般睡眼惺忪... 一起回到家中,小姐又去睡大觉了。 小婵不得不坐在了她的房门外,看着眼前京王府内唯一造景造出了奢华感的假山小湖,撅起了小嘴。 实在无聊,她就去沿着塘边寻了些小石头,打起了水漂打发时间。 可不知是不是自己打水漂的声音有点大,还是怎么了,打到第六发的时候,这些天一向不管不理不问她的小姐竟然折返了回来。 “小姐...打扰你了?” 魏浣初看着眼前的假山与小湖摇了摇头:“没事,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。” 小婵没接话,因为小姐说完就坐在她旁边,顺手抄起了一颗她打水漂用的小石子,并簇起了如画般的黛眉,似在思考。 前生是在今天与师弟第一次分别。 初遇的美好,以及经过了数天的相处之下情愫渐生,离别时自然十分不舍。 可,自己怎么这些天一直陷入在这些回忆之中,却忘记了后来那些和师弟的纠葛故事? 尤其想起他那个虽然自己能理解,但却也把自己伤透了的决定。 这不就是为何,自己今生也要如此纠结到底见不见师弟的原因? 所以没见到他,自己为何这十天来要过的如此这般伤心欲绝,自哀自怨。 不是,自己是不是有病? 这种狗男人,值得自己只能靠入眠来度日? 这种狗男人,今生不见不应该庆幸吗,自己到底在伤心什么,怎么只记得初遇时的美好?不记得之后的疼! 没有他,未来虽看似危机四伏,但一定比有他在好。 魏浣初想到这里,这些天眉宇间的郁结忽然全部散开,整个人似都明媚了起来。 “呼~~!” 可能睡了九天经历太过旺盛。 魏浣初将所有力量灌输在了手中的小石子里,猛然一甩后,整个人的身子都跟随着转了一圈。 小婵只听‘咻’的一声脆响。 又见那自己挑选的扁平石子在小湖平静的湖面上,连跳二十四下,最终一跃离开湖面余势却未止,竟是直接击穿了对面房间的窗棂,一阵钉钉哐哐之声响起,那敞开的窗户里能看见竟是冒起了些许尘烟.... “小姐,那是王爷的书房,里面有很多他收藏的.....” 魏浣初一翘嘴角道:“走。” 小婵问:“小姐去哪儿?” 她俏脸迎着光,清喝了声:“去修行~~!” …… 破云观的牛鼻子老道送走了师太后,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,准备喝酒。 他喝酒有瘾,早上喝、中午喝,晚上也要喝,观里挣的那点钱,其中一部分让他给换成了酒,另外一部分用来吃喝退以及... 徒儿们要是敢抱怨一句,他就破口大骂,临了一定是那句:“拜了一辈子道祖,我还不能享受享受了?” 观里要是哪天宰了个冤大头香客,他就会数着银票或掂着银子,想起自己的梦想:“啥时候能攒够十万两啊....” 牛鼻子老道的梦想是攒够十万两,告老还乡,安享天年,至于这破道观,当然是传给他最得意的大弟子。 所以大弟子,每每听到这话时,都觉得他这辈子没啥盼头了。 其实他师傅牛鼻子老道心里门清,攒够十万两是不可能攒够的,估计自己得死在观里了。 破云观近几十年就是如此过的,师傅吃喝嫖赌样样都沾,徒弟清粥咸菜省吃俭用。 总之就是这么个烂玩意,就是赵乘风前生修行上启蒙的师傅。 后来就是这么个烂玩意,在周天即将覆灭,强敌来犯之际站在破云观飞檐上,面对漫天的人丝毫没杵一点儿。 天上有人问:“道友,可是同道中人?” 道教遍布九州四海,道观都同根同源,值此围剿周天之际,其实是在问老道,你投不投降。 牛鼻子老道一摇头,挺直了腰杆子,喊了一嗓子:“周天的观,只能是周天的人~~!” 然后他就死了... 他果然死在了观里。 这事发生在三年后,所以现在的牛鼻子老道身上看不出半点三年后的气概。 正扣扣搜搜的倒酒呢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 “进。” 他徒儿中最老实的小六走了进来,手里端了个精致的木盒:“师傅,刚有人专门找到我,点名必须让我给您送来。” “搁桌上你出去吧。” 牛鼻子老道一点没客气,还呲溜了一口酒。 待他那老实的六徒儿出去了,他皱着眉提着酒杯来到了木盒之前,还谨慎的找了一棍给挑了开,于是看到了里面有薄薄的一小叠银票。 他一翻,十张,每张一万两。 牛鼻子老道人傻了,连忙先追了出去,推开了门喊了嗓子:“小六。” 还没走到院门口的小六转过头憨问:“咋了师傅。” “盒子谁送来的。” “不认识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