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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窗玻璃,肖秘书冲老爷子招招手,廖炳生撇了一眼,“蒙人的吧,一百多岁,那头发还黢黑黢黑的呢!”
“我听孙书记说,老爷子是修道之人,打从前年头发就变黑了……”
见领导不太喜欢这个话题,肖秘书识趣闭了嘴,瞅瞅窗外已经被冰雪覆盖的世界,幽幽叹了口气!
远处出现了一块巨大的蓝色“宝石”,被阳光一照,熠熠发光,这便是横亘于小西山、纪家油坊和二马架三个自然屯之间的太平山水库了!
吉普车飞速靠近,廖炳生直起身子,向外边扫了一眼,寂静的湖面如同一块通透的镜子,偶尔有一两只飞鸟从上空掠过,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鸣叫。
水库大坝下流水潺潺,发电机组排出来的温水与寒冷的空气碰撞到一起,形成一片片茫茫雾气,随风飘荡,落在河边的柳树、椴树、杨树上,凝结成一片片雪白的树挂,将这段河道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!
小豹子静静卧在大坝北面的果树林里,撕扯着刚刚抓到的野兔,这片由李二少爷当年亲手栽种下去的那片果园里林草茂密,人迹罕至,倒是个天然的藏身之所。
已经长成小狗大小的三只豹崽子们蜂拥而上,将野兔分而食之。小豹子舔舔嘴角的血迹,抬起头,远远看到吉普车沿着公路进了二马架屯子,顿时两眼瞪得溜圆!
这是来干啥滴?
孙建平正忙着按住猪头,张子义拔出锋利的匕首,对准猪的脖颈下,张开手掌量出三寸位置,他点了下头,握着匕首咔咔将那块猪皮上的猪毛刮干净,钱慧珺领着孩子们站在门口,又是兴奋,又是心疼的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小猪上了断头台。
刺啦一声,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刺进猪的下颚,孙建平喊了一嗓子,“慧慧,把盆拿过来!”
“来了!”
钱慧珺捂着眼睛,端起早已准备好的大铁盆跑过去,咣当一下扔到猪脖子下面,转身就往回跑!
张子义抬起一脚将铁盆踢正,手中的匕首使劲一搅,往外一带,刺啦一声,红褐色的猪血喷涌而出!
“建平,你家这头猪得有两百斤吧!”徐金城、徐金贵哥俩帮着扯住猪后腿,可怜的大肥猪哼哼着,双眼翻白,前后腿使劲乱蹬,慢慢没了力气。
“差不多!”
嘎吱!
一辆吉普车停在他家门口,孙建平擦擦手上沾着的猪毛,拍拍已经死透的肥猪,撇了一眼。
这又是哪个爹不请自来了?
“建平在家杀猪呢!”
廖炳生一看到躺在案板上的大白猪,顿时脑瓜子嗡的一声!
这小子是真给我上眼药啊!
明知道我是来收屠宰费的,这边就给我一刀攮进去了!
“领导稀客啊,快点屋里坐吧,你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正好今天尝尝我们东北的杀猪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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