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吹牛逼谁不会? 我就看你们明年能整啥样! 到家已经是掌灯时分,孙建平卸了马车,牵着乌龙马在场院里转了两圈发发汗,才把他送回到马厩里,眼瞅着他喂完马又要走,乌龙马上前一步,一口咬住他的衣袖,大眼睛里满是可怜巴巴的眼神。 主子,陪陪马儿嘛! “真是个黏人精!”孙建平有些哭笑不得的抱着马头使劲搓了几下,大马咧着嘴嘶嘶笑起来,又把头撞进他怀里,赖赖唧唧不让他走。 孙建平只得抱着马头,拿起挂在棚顶的铁刷子,一点点帮牠梳理长长的马鬃毛。 “毛长了该修剪修剪了……” 孙建平又想起白天时那个胡主任凶恶的眼神,微微皱了下眉毛,看那人的架势,肯定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,不过不怕他!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他要是敢来找茬,必须干他! 小样还能让他一只癞蛤蟆反了天? 把乌龙马从头到尾梳了遍毛,又剪齐马鬃毛,只在头顶留一撮呆毛,借着马灯光芒,他细细端详着自己给爱马设计的“新发型”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简直蠢萌蠢萌的! “再给你剪剪……” 乌龙马总算不闹了,站在原地,竖起的耳朵像雷达似的转来转去。 “好好睡觉,我先回去了!” 孙建平又抱了牠一下,乌龙马嘶嘶叫着,跺跺蹄子,调皮吐出舌头,向他告别。 总算哄好了! 不容易啊! 孙建平又走到马厩尽头,提起马灯,看看那头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牛。 老牛正趴在干草堆上,嘴唇一动一动的蠕动,在反刍,看到孙建平来到,有些浑浊的牛眼睛里透出一点光芒。 他打开木门走进去,蹲在老牛身旁,伸手摸了摸头顶,老牛温顺的低下头,嘴上蠕动的动作也慢慢停下来,再抬头时,牛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。 “这头牛没多大活头了。” 老程头走进来,提来一水筲温水,他也蹲下来,目光定定的看着这头老牛。 似乎这头牛,就是他这一辈子的写照。 老牛临了,还有他照顾,等到我老头子咽气了,又有谁给我摔丧盆带孝帽,给我送终呢? 唉! 想到这,老头心里没来由一阵酸楚。 一时间两人一牛都沉默了。 “这头牛要是死了,是不是还得剥皮吃肉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