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扎布和尚又渴又饿,看到吃的,也不管那么多,端起来吹吹气,一小口一小口抿着。 “我刚从草原过来。” “草原那边咋样了?今年草情好吗?” “还行,开春下过了两场雪,落地就化了,现在草芽子冒了头,牛羊都有吃的了。”扎布和尚看看屋子里的陈设,和前年来时没啥大差别,幽幽叹了口气。 “刚才那孩子……” “我们村下乡插队的知青,叫孙建平,住在这,人可好了,我爸都把他当亲儿子对待。” “嗯!”老和尚微微点了下头。 “您老觉得那孩子咋样?” “那孩子眼里干净,心也干净,是个有大觉悟,大造化的。” “哈哈,我自打嫁过来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到您老夸人,看来建平这孩子挺入您的眼啊!” “我这辈子看的人多了,却从未见过如此清灵俊秀之人。”老和尚把鸡蛋汤一口喝光,将碗递给李秀芝,“这般昏昏浊世,如他这般不染俗尘的人实在太少了。” “瞧您把他夸得……这是我爸的衣服,破是破了点,您先换上,我把您身上那套好好洗洗补补,都露窟窿了。” 扎布和尚点点头,接过衣服裤子,自去西屋换衣服,此时老曹也匆匆赶回来,看到穿着自己的衣服,脑袋光光的好像个灯泡,正一脸和善的看着自己的老和尚,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,“老师傅你咋才来!我都想你了!” “我不过是草原上的孤魂野鬼,飘到哪里,就落在哪里。”扎布和尚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,没有一星半点的怨怼。 似乎对他来说,在草原上飘荡,也是一种修行方式。 只不过这种修行方式,对常人来说太过残酷了。 “儿媳妇炒俩鸡蛋!建平你去把你张叔叫过来!”故友来访,老曹心里高兴,大声招呼着。 “好嘞!” 孙建平跑到张子义家,张子义一听说是老和尚来了,也是喜出望外,趿拉着鞋跟在孙建平身后,直奔老曹家而去。 “您老这一走两年多,我们还以为您……”张子义进屋就攥住了老头的手,激动得说话都有些发抖了! “哈哈,以为我葬身于狼虫虎豹口下了?”老和尚笑着摇摇头,“若能借助牠们的口腹超度我,倒也是一桩美事。” “这老爷子就是心大!”张子义尴尬一笑,一把扯过孙建平,“老爷子你帮我大侄算算,他将来能不能当大官?” 老和尚又笑了,“按照相学来看,这孩子额骨朝天,鼻如悬胆,地阁丰腴,端得是天下第一等的好相貌,只是这般生得太过俊俏,终究是日中则昃,月满则亏,怕是要被女子所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