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看的是草稿,正卷反而兴趣缺缺。 谁不爱看呢,这么有意思的文章。 “虎踞的民团已经招募了吗?本以为会是开春之后,哦,原来是进山拣……肉?哈哈哈哈,这个闫怀安,真是直白,对,就是拣肉,有意思!” 王德善眯了眯眼,小二次次都来说民团之事,他一开始没注意,听得多了也大概晓得了这孩子的心思。 不过这件事,他压下了没有和王爷说。 府试是恰逢其会,院试若为之,太过刻意,反而不美。 英王逐渐看的上头。 写的虽白,可更易看懂看通,又不限制字数,又是草稿之故,闫老二简直放飞自我,满篇所写,如同有人在面前絮絮叨叨。 一会说东,一会说西。 不过闫老二记得闺女的话,民团的事写的尤其细致。 怎么给人招来,直接带进山区,然后满山拣肉,进山前后都熬热汤暖和身子,免得生病,野物扒下来的皮毛,都硝好了给民团做衣裳,武器啥的暂时都是棍子,遇到个头大的猛兽比较危险,不过仗着人多,一吆喝,大家伙也是敢上的。 又说起硝皮子费事又费时不说,没有北戎那边养的羊好,那羊皮才是真暖和,毛长,又卷卷,厚实,一整张差不多就能做一件,不用再拼再缝。 总之,他觉得羊皮袄最好,十分推崇。 英王不禁又笑道:“又来又来,总是夹带私货,就是和北戎过不去了。” 王德善轻声道:“虎踞城破时,闫二就在城中,还救下田大人,田大人感怀其恩义,收了他做学生,一直带在身边,悉心教导。” 王爷应该还记得这层关系,不过该提醒的他还是要提醒。 提起虎踞城破,英王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。 “冬日出兵……”他难下决心啊! 别看他封邑关州,坐镇一方。 可提前童子试是一回事,出征北戎又是一回事。 前者,无关大局,只关州迫切取材才便宜之行事。 后者,调动边军,大举出征,无皇令岂敢轻言! 便是他也觉得北戎今冬应是险度,是征伐良机。 可既无上命,又无粮草…… 关州一地受灾百姓甚广,他还行征战之举,于上于下,都难以交待啊! “这上面写,民团的兵营是砌的冰屋?本王倒是好奇,这冰屋真能住人?”英王点了点草稿,思索片刻道:“王德善,院试张榜之后,将这闫怀安喊来,本王要见一见。” 王德善半晌没有应声。 英王疑惑的抬头,就见他的王总管一脸局促不安。 “可有什么不妥?”英王问道。 王德善擦了擦莫须有的汗,尖着嗓子道:“王爷,老奴和您请罪,老奴私心办了一件糊涂事,这闫怀安……闫二,就是小二她爹……一直在咱们府上,应着差呢……” 英王稍稍睁大眼睛。 “你是说,闫怀安既要准备应考,又在府中当差?” 王德善左顾言它,避重就轻:“之前府中……去了好些人,世子妃主持赈灾这么大的事,老奴不敢不上心,就怕哪里不周全,也怕……再有有心之人蒙混进来。 这一时之间,也想不到知根知底又能办事的,只好从信得过的人里找,小二是老奴干孙,他们一家的品性老奴信得过,就……差遣了几件事。 真没想到这闫二运气这样好,能一路考到院试,连小二都说她爹是童生之才,老奴听的多,就信了…… 府中一直挂着他的名,这不,院试考完了,明个……人就来了。” 英王思索片刻,缓缓点头:“本王知晓了,这是你谨慎之故,王府的宴请上竟有北戎混入,还差点危及勉儿……日后用人,宁缺,不可不慎。” 王德善忙应道:“王爷英明,老奴就是胆子小,想的多了些。” “你做事,本王一贯放心。”英王大手一挥,此事就翻篇了。 至于闫怀安挂名当差,又没做什么活是不是占了王府的便宜,英王表示咱大气的很,不计较这仨瓜俩枣的。 “对了,那只鹰哪去了?本王今早过去没有瞧见,是换了地方?还是……那鹰真给自己饿死了?” 英王挺喜欢小动物,猫啊狗啊的,鸟也行。 以前也曾养过几只,不是病死了就是老死了,后来王府收入一年不如一年,处处都要他贴补花钱,便没了心思。 偶然发现王德善吩咐人找出来鹰架,又调会熬鹰的师傅专门过去照顾,他表面当做不知,其实暗地里偷偷去看过好几回。 晓得是小二从雪地里拣回来的,他还暗暗嘀咕来着,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运气。 鹰可不好抓。 那头拣回来的苍鹰,虽说总闹绝食,可瞧着那精气神就和他以前见过的鹰不一样。 会闹绝食,还会在自己饿得不行的时候吃食,这证明什么?证明这鹰它聪明! 他试着靠近,那鹰每次都一副作势要扑的样子,实则含而不发,恐吓意图更甚。 英王就更加放不下了,念念不忘。 “那鹰也是认人,知道是小二救了它,喂它东西就吃,小二那孩子听说它闹绝食,心疼啦,就求老奴先给带回家去,不过老奴和她说好了,熬鹰还是要回来,咱府上东西齐全着,再说还有樊师傅在。”王德善细声答道。 英王放心了,还来就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