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彼此为仇寇,怎么,看到钟离霜那样了,心生怜悯了,要陪着她走生命最后一段路? 杜丹莲觉得搞笑至极,她看着面前这个英俊,腰间别着君子剑的男人,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。 男人啊,你如此作为,让你的妻子情何以堪,又让你那孩子情何以堪…… 你觉得你对不起钟离霜,觉得你们到底相恋一场,可其他人呢? 真是拎不清,害人害己。 杜丹莲露出了虚伪应付的微笑来,“方庄主随意,只是我绝情宫也不养着无用之人,你不是绝情宫的人,还请按照打尖住店费用结。” 方行点头,“我明白,我会的,还请杜宫主为我准备一些水,我好替她梳洗梳洗。” 杜丹莲按照对待客人一般的态度,“我会安排人,不过那孩子说了,你不能把人弄出笼子。” “毕竟……”杜丹莲看着方行,“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吗?” 你要圆自己一段情,也要顾忌遭受苦难的孩子,钟离霜的样子不知道还能活多久,但那孩子如果没意外,会长长久久的活着。 你如此作为,就不怕你孩子怪你? 方行似看出杜丹莲的鄙夷,却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,看着窗外纷纷扬扬掉落的花瓣,他走到树下,折了一枝花。 他拿着花,重新回到了黑黢黢的房间,钟离霜听着脚步声,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用手拨弄头发,用凌乱凝结的头发覆面。 方行蹲在了笼子旁边,将那支花塞到钟离霜的手中,他悠悠说道:“我看外面花开得正好,便折了一支送你。” “你究竟要干什么,要杀要剐随便。”钟离霜的声音特别嘶哑,如同八十岁佝偻老妇。 没有了内力傍身,钟离霜日日承受着身体疼痛,每一份每一秒,身体也在衰竭,她想,过不了多久,她就要死了吧。 按理说,从被塞进笼子之后,为了尊严就该去死,她当时手脚都是断的,下巴被卸了,根本死不了。 可等到能动,能死的时候,她居然有些隐隐习惯呆在笼子里了,没有去死的勇气。 哪怕身体很疼,不知日夜,这样活着,她居然没勇气去死了。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死,是因为害怕死,还是因为她在等什么,不甘心这么就死了,这么悄无声息就死了。 钟离霜的手渐渐握紧了手中的花枝,她想,她一直不敢死,不甘心,是想要一个答案,一个能让安心去的答案。 这时,绝情宫的弟子端来了一盆水,看到笼子里的钟离霜,再看看旁边的方行,把一盆水放在地上。 第(2/3)页